“姑姑，”苏亦承问到重点，“你跟越川……谈得怎么样？他愿不愿意……”

骗人的，真的要哭，怎么都会哭出来，就像她现在。

哪怕是她，也从来没有在陆薄言脸上见过这种表情，那么柔软温和，眸底的宠爱呵护满得几乎要溢出来，令人完全不敢想象他就是陆氏那个作风冷硬的陆薄言。

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几年，萧芸芸一直过得顺风顺水，就算当初选专业的时候，她的意见和苏韵锦发生分歧，最后她也还是如愿就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，和苏韵锦的关系也没有闹僵。

沈越川“哎”了一声，“我们公司的司机都这么八卦？”

现在，他似乎可以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了。

戴上这张人|皮|面|具，别说陆薄言的人了，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。

这时，萧芸芸已经打开某个网站，全英文界面，到处是专业术语，外行人大概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医学论坛。

到那一步，沈越川和萧芸芸……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“书上看过。”陆薄言翻开裹着小西遇的毛巾，淡淡然说，“记得大概的步骤。”

叱咤商场呼风唤雨，一直冷脸示人，浑身散发着不近人情气息的陆薄言啊！

陆薄言看穿了沈越川的怒气一样，适逢其时的说：“哪天你当爸爸了，我放你一个月假。”

徐医生好笑的蹙了一下眉：“在你心里面，我已经那么老了吗？”看萧芸芸一脸懵懂，他解释道，“通常老人才要‘孝敬’。”

陆薄言合上文件，一瞬不瞬的看着苏简安：“你这样，我很难继续工作。”

至于和沈越川是兄妹的事情，她大概还不知道。

“越川他们告诉我的啊。”苏简安不假思索的说，“之前越川老是说不敢打扰你，怕被你发配到非洲什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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